百年以前,金礕辉煌的圆明园在火焰中毁于一旦;而近期,巴黎圣母院也在烈火中坍塌。这些建筑真的就要这么在世界上消失了吗?不会的。
雨果说:“请您想象,有一座言语无法形容的建筑,某种恍若月宫的建筑,这就是圆明园。”可见,即使圆明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辉,但它依旧活在全世界人民的心中,巴黎圣母院也是这样。它们有记忆的魂。
如果说上面两个建筑活在人们的心中,那么人们的生活与生存也常常离不开建筑。但为了生存,我们也会毁掉建筑。茅以升在日寇准备南下时,引爆了装有炸药的钱塘江大桥,截断了他们的路。他炸毁了大桥,但是炸醒了中国人的魂。为了一次阻击,为了一线生存的希望,为了一个民族,茅以升用“甲光向日金鳞开”的气魄,击溃了敌军的狂想。这座桥有民族魂。
除此之外,也有人把自己的精神向往寄托于建筑。苏辙造起黄州快哉亭,以表心中对乐观豁达的追求;约恩设计如帆船一般的悉尼歌剧院,上面篏上中国的瓷砖,希望它融汇东西方文化,在音乐的海洋上扬帆。人们在内心思潮腾涌之时,往往会找外界的事物来宣泄,通过各种方式将心中的向往表达得酣畅淋漓。因此,建筑上就留下了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寄托,抑或拥有了他们的灵魂。
你一定知道人体细胞内最多的有机物是蛋白质,但你知道它是一切生命活动的体现者吗?建筑物就是这样的蛋白质,它是一个时代文化的体现者。长城这条长龙告诉我们,那是一个战争的时代,可以说长城是那段暴政文化的体现者。如果没有长城,就不会有“孟姜女哭长城”的传说,甚至就不会存在华夏民族。建筑就像载体蛋白一样,运载着一点一滴的文化。
同样,正如建筑大师贝聿铭所说:“场所是地理环境的一种重要记号,它有自己的观点和方向。”各个时代的人们在不同的地理位置上留下记号,这是他们留给后人理解与学习的方式。如果没有建筑建在广大陆地的卷轴上,各个时代、地域异彩纷呈的文化就不会被发现。这些地点往往可以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,这是对文化的想象,因为它们是固态的文化,而这里有文化的魂。
有人说,建筑是凝固的音乐,它们谱写着世界的历史;我要说,他们是凝固的魂,它是人们的精神与文化的承载者,它们也会发出无声的天籁之声,叙述着一个又一个有精魂的故事。